生命若玉,玉碎人
郭名高
一
周六,于墨缘堂喝茶。堂主一脸的阴郁。茶倒进杯子,雾气徐徐升腾,掩了他的恐慌、悲戚。那叙说,由茗香里扩展、蔓延,悠悠地,多了几分苦涩。
他的名字,我不曾记住,见过几面,每次都静静地坐在那里,把住堂主的脉搏,旁若无人。记不得,我们是否搭过话。他在文化局上班,幼时随祖父习医,后入伍,在部队医疗机构工作。堂主提及他的祖父,眼冒金光,那是将死人拽回来过的名医。多年前,邻里老汉断气,是他的祖父,把着逝者的脉搏,觉出了微弱的近乎止息的律动,从容地着人掏些炕洞里的灰粉,铺于地上,再将人平放上去。就这样,人苏醒过来,几味药下去,续接了十余载的寿命。祖父的高度,成就了他的不俗。堂主继续说:“前几日,我父母身体不适,还是他,为老人诊病下的药。”
“他,今天,今天早上,人就没啦!——我刚从那边回来。哎……把他地,人活着,争名夺利,谁会在意,生命竟如此脆弱!”
于我而言,他近乎陌生。听到这里,我还是有些震惊!那面孔依旧,白衬衫,平顺的发丝,望闻问切,写处方的神情,俨然就在昨日。
他喝酒,喝得眼睛发红,视网膜脱落,许久没去单位。眼看好了,昨天下午,忽觉身体难受,拨了急救电话,医院,再也没出来!堂主补充道:说是心脏有问题,他之前没这病呀!
二
6月11日,